安仁县论坛
四十年前,在一所重点中学里,因偶食了一位美女学姐给的菜食,对菜中鱼的味道一直不能忘怀……
过后打听才知那鱼是安仁湖的鲩鱼;如今美女同学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,但安仁湖鲩鱼美味始终驱使我重返故地。这不,今年回乡休假,放下行囊,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汪集安仁湖。
难以忘怀的美味
自邾城驱车向南20里,远远的,就嗅到了微微南风里的熟鱼香味,一闻便知是安仁湖鲩鱼特有的那种沁人心脾的鲜香,夹杂*颡鱼特有的国家地理标志的醇厚大气。
挥挥手,扇一扇,揉揉眼睛,眼前居然幻化出了湖边的水景岸物,耳旁响起了汪集安仁湖滨的不老诗词,即宋代诗人杨万里的《舟过安仁》:“一叶渔船两小童,收篙停棹坐船中。怪生无雨都张伞,不是遮头是使风。”诗人的童心不泯以及对孩子的喜爱与赞赏跃然眼前。
结缘安仁湖
结缘安仁湖要追溯到读高中,当年的宝龙是一处清寂而静美的乡村小集,因地势如龙行起伏一般,故而俗称“溜子集”。相传汉武帝因御驾亲征平定“七王之乱”后,路过衡山国,一时兴起便微服私访来此小集,遍寻民间美食而被乡野高人误袭,差些遇险,幸得“衡山(新洲的西汉名)王”刘赐警醒救驾--“保龙”成功而得名,后误作“宝龙”传世两千年。
追溯美味源头
西汉早期,衡山王刘赐命人取安仁湖的肥美鱼虾,宝龙西湖湾附近天然的薯、菽、藕粉,巧夺天工地做出了“吃鱼不见鱼”的鱼丸、鱼糕、捶鱼等鱼虾制品,精心烹制奉献给皇侄刘彻享用,汉武帝一吃便不停箸;竟不顾皇叔刘安因炼丹而出“豆腐”的神奇与颜面,说出了一句至今还在新洲一带流传千古的名言:“豆腐素鸡一大桌,比不上鱼刺嗦一嗦。”
汉唐以来,安仁湖的鱼丸和鱼糕,随着做法与吃法的不断衍生分化,品种愈变愈多,美味愈传愈远,直至被衡山人及后裔带到海外。奇怪的是,时不时的总有一些“归省者”,说是祖传安仁湖的鱼丸才是“正宗”。只是低调的汪集人重实轻虚,毫不在意鱼丸正不正宗的虚名,从而导致鱼丸的正宗发源地误评于江南,让鱼丸“地标”最终垂青了鄂州梁子湖。
倒是捶鱼因制作工艺繁杂,传播不易,最终捶鱼“地标”就近落户了人杰地灵的李集张店,张店人又将捶鱼回馈到汪集,正好与汪集鸡汤天造地设般配伍,做成了新洲特色美味的绝版珍馐--“捶鱼烩鸡汤”。
安仁秀才湖
今天说来,你别不信,汪集安仁湖(因刘安仁*而得名)的捶鱼才是绝对的正宗。直到现在,捶鱼会做与否依然是判定正宗汪集人的标尺之一。偶尔回来汪集寻亲问祖的也有会吃会做捶鱼的,那一定是来自四川都江堰安仁镇和湖南安仁县的“亲人”,本来就是“同宗同源”,口味高度相似也就不足为怪了。更为传奇的是,有人发现新洲宝龙中学高考辉煌的那几年,爱吃安仁湖鱼肉制品的毕业生都考出了高分,说是“淮南豆腐源,安仁秀才湖”!
*六官湾
读高中那两年,我来去学校多半路过宝龙“*六官湾”。这宝龙“龙脊”之南的*六官湾,犹如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一般幽静秀美,老人们说是*氏先祖*公望“画出来的”。说来传奇的很,宝龙“*六官湾”原是《富春山居图》作者----元代大画家*公望的故里,现有*氏一世祖*公望的祖坟与族谱为证。再说,原遗存的明清民居青石瓦房,文革时期尚掩映在安仁湖的日出妙处,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天然遗存的“湖景房”,别有一番水云间的韵致,美超“富春山居图”不知有几多倍。
其实,现在*六官湾的美,依然有小家碧玉的纯朴恬静,辅以安仁湖那片洁净得想饮即饮的纯净之水,舒适得一来就没有尘念。若说想看看安仁湖的朝阳追逐涟漪,抑或融入日暮夕照的波光粼粼,再来听听乡音土韵的渔舟唱晚,朵颐鲜食现制的椒盐鱼虾,便是做了一回梦回安仁湖的仙人了。
*六官湾的美隐藏在汪集民间,非得用心品读才能领略出来,那种既有“富春山居图”中的绘画原图美,又有自然民居的沧桑美,仅仅靠走马观花式体味是远远不够的。遗憾的是,*六官湾的明清民居跟我们玩起了捉“迷藏”,仿佛躲进了传说的“时光隧道里”,有人说是被现代工匠们“藏”了起来,也有人说是就在现代房屋“影子”里。
陶河板鸭
更有趣的是,当年同窗共读的同学里,有位好友是陶河人,他自言是楚剧大师陶德安的侄孙。他说四十年前的陶河,生活悠闲而清静,没有都市繁华的喧嚣,也没有朝九晚五的匆忙,有的只是一种闲适自在的农家味道,那种淡淡咸味的馨香,飘至无穷的天际,反复吟唱民间美味里独有的经典传奇—“陶河板鸭”。
朋友介绍,陶河板鸭自幼取食天然肥美的昆虫、田螺、小鱼小虾,脂肪不急不躁的均匀堆积,异于“填鸭”式的野蛮生长,食材自然就是顶呱呱的。加之民间师傅对板鸭特殊宰制添卤、柴火炒熟、高汤调味等工艺的掌握,“陶河板鸭”声名鹊起,经常被当做进京访贤的“豪礼”,直到如今,美誉与销量依旧与行销全国的“汪集鸡汤”平分秋色,产值都过亿了。
相传,生于民国时期的,汪集安仁湖边的楚剧大师陶德安,他的一曲《荞麦馍赶寿》之所以闻名遐迩,据说他用了吃“陶河板鸭”攒足了劲,喝陶河水润喉如夜鹰的独门“秘笈”,加以无数血汗才成了与沈云陔大师齐名的楚剧大家。这不,前不久我们几个宝龙同学先去“溜子集”、再到安仁湖、后聚陶河板鸭店,酒足饭饱之后,一时兴起,我将一段楚剧《三世仇》“哭”了出来,他们竟说酷出了陶大师的神韵。我想,莫非陶大师成名的“传言”是真的?
青石小巷
记得那时去汪集书店买了本《现代汉语小词典》,对汪集安仁湖滨的青石小巷铭记在心。如今,那承载书香的新华书店早已逃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工业园的高楼大厦,宛如历史脉络中的一段绝唱,记载了无数百姓教育孩子*成凤的终极梦想。
街旁的国家级职业高中培育了成千上万的优秀技工,或因汪集人杰地灵之故,或因沐浴儒圣“问津遗风”的精髓,汪集职高学生陈星竟然战胜全世界无数名校学霸,年一举夺得计算机编程个人世界冠*。我暗想,安仁湖的鱼虾一定是上天赐给汪集乃至新洲人的神奇宝贝,陈星是否也因爱吃安仁湖的鱼虾而成盖世奇才?一经采访,陈星耐人寻味地笑了笑,说的确喜欢,安仁湖鱼虾的神奇果然名不虚传。
回忆起曾经粗砺的青石板老汪集,满是经过岁月踩踏、风雨冲刷才有昔日温润的光洁。那横空出世的“武英高速”公路,无疑是经过*策春风的眷顾,加之地方人民智慧和汗水的凝结,不然的话,那会有今天的四通八达?
如今,古镇汪集的夜晚总是幽然而静谧的,看新施公路银杏树顶之上的繁星银月,听安仁湖的涛声吟唱,凡夫俗子也能领略古镇的静美。
这汪集的鱼肉制品依旧雅俗共赏、老少咸宜;而蜚声海内外的名画《富春山居图》早已一分为二、一半遗存台湾,一半留在大陆,不知何时才能“破镜重圆”?倒是楚剧偶尔也能听得到,只不过少了“悲哑”的感人曲调,竟脱胎换骨般成了楚剧现代戏的喜剧新编。倒是古镇的居民依旧喜欢伴着一盏灯火,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屋子里闲话家常,阵阵笑声散发出乡间生活的美满与情趣,亦如古镇曾经有过的励志故事,或是洋溢古镇安仁湖岁月的无限静好。
安仁湖美丽依旧,湖滨学子越来越多的走向天地的广袤,将远行的步伐延伸到边关的哨所、北上广深的人流、电子书海的高校;安仁湖正适时敞开她博大的胸怀,照着小康梦的蓝图,迎接“高龙水产”、“玉如意”这样现代企业的入驻,在安仁湖的文化镜子里,上映华中鱼虾制品走出国门的现代商贸。